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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这么多。”康熙听着也是吓了一跳,想他毓庆宫一年下来的份例仪仗那些也不过区区几万两,可见,“太子真是把所有都拿出来了。”
梁九功说是,“每一笔都造册登记了,假不了的。”
康熙便背着手在屋子里踱起步来,“他倒是一点都不为自己想了。”若大一个东宫,总归也是有人情往来的,都上交了,又拿什么去交际呢。
“太子倒是说过,他无需拿银子去笼络人心,文武百官都是为朝廷效命的,只要他们忠于朝廷,忠于万岁爷,他便别无所求。”
康熙望着窗外叹了声,“朕总怕胤礽会受了索额图那个奸人的影响,忘了作为一个储君该有的本分,毕竟赫舍里一氏在朝中遍布的门人故吏,至到如今也末敢说剪除干净他们的关系网。这些于朝廷虽是有害的,于他们牟取私利却是极为便利的。太子能够不为利益所动,着实是难能可贵。”转头就吩咐梁九功,去内务府挑几样上好的家什物件给毓庆宫送过去。
“啥玩意儿?”直郡王前脚刚回到府里,就听说内务府往毓庆宫搬了许多东西过去,一时也是搞不清楚这里面的路数,“太子不是在外头公开聚赌吗?都这样了,还能得着赏赐。这是什么道理。”本来还等着要看太子笑话来着,没想到却等来了这个。
管家心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道理。嘴上道:“听着信,好像是太子给万岁爷送了什么,所以才得了赏。”
直郡王禁不住嗤笑了声,“他能有什么好送的,左不过抄些没用的东西,难道还能送银子不成。”撇开这个不说:“爷让你去坊间投的注,赚了多少。”比起那些事不关己的,白花花的银子才是最为重要的。
管家便支支吾吾了起来,“起先爷说要把稳点。”
直郡王嗯了声,接过热帕子捂脸擦手,“哪怕买了倍数最低的,爷少说也赚了有一万两吧。”端起茶碗来,吹了吹茶叶末子,喝了起来。
管家苦着一张脸,摇头,“奴才看着太子宫的李内监大把买了正红旗的,也有许多王公家的跟在后买,所以……”
直郡王就差点让茶水给呛到了,一丢碗盖,忙问,“所以你也跟着买了正红旗的。”
管家低着脑袋小声说是,就让茶碗给砸到身上来了,他只缩了下,也不敢躲,更不敢去拂身上的茶叶,还小心翼翼的说:“主子息怒,奴才看着,三阿哥并其他几位阿哥也都差人去下注了。”
直郡王本来都想给他一脚踹过去了,听了这话,不免问道:“怎么的,他们也都买了正红旗的不成。”
管家说是,直郡王就给不自觉的笑了,“好啊,有亏大家一起吃。”好像也不是很心疼输掉的银子了。
可三阿哥却是心疼的快要晕过去,自打上次让董鄂氏顺走了鞋底的六千两银票后,他再藏钱可就艰难多了。正是因为手头越来越紧,所以也是想着趁冰嬉的时候赚一点,这便把能拿的出来的银子都给投注了下去,没曾想还落了个血本无归,往后还让他怎么出门,关在府里吃土得了。
陈梦雷进门见三阿哥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,便笑道:“三贝勒因何事忧心。”
三阿哥倒在罗汉床上起不来,“先生且放我一日假,诗词文章,待明日再作罢。”
陈梦雷道:“诗仙都言天生我才必有用,千金散尽还复来。三贝勒如此洒脱之人,又何需在意那身外之物。”也是知道三阿哥之所以如此的症结所在。
三阿哥依旧倒在那儿,摆摆手道:“先生无需多费口舌开解。”以前他倒是个醉心诗书文章的,经了一世才明白百无一用是书生的道理。这世上最有用的除了银子,其他的理想抱负都是扯淡。
见此情状,陈梦雷也只是摇头叹息,“会试的生员名单,老夫已经拟了一份出来,三贝勒若是心情好转,不妨看看。”
等陈梦雷出去后,三阿哥才缓缓坐起来,双手用力搓了把脸,有气没力的过去书桌那儿看了眼生员名单。别个倒还好说,只年羹尧一个,就刺的三阿哥眼珠子疼。
虽然这人同三阿哥没有太多的瓜葛,可他却是老四同老八之间的搅屎棍。三阿哥输光了银子,心里正不高兴,这便二话不说,揣上名单出门找五阿哥去了。
八阿哥虽然没有参与冰嬉投注之事,可他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。不为别的,从营地里回来后,九阿哥仍是没有搭理他,那日在御前考校后,八阿哥足足在寒风中等了九阿哥大半夜,他却仍是没有赴约。哪怕八阿哥有心解释当年的误会,也无从说起。加上院子里几个女人间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,也是搅的八阿哥近些日子头痛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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